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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八章你是安安的朋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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琳達嘿嘿的笑,模樣要多猥瑣就多猥瑣,往他臉上看看,再看看他旁邊的夏輕舟,第一個問題就問他:“蘇起,你長這麽大,一共喜歡過多少女人?”

“不許撒謊啊?撒謊的話,這些酒就全部都是你的了!”

蘇起溫文爾雅的笑容裏夾雜了些許的無奈,他伸手去夠桌上的酒杯,“我還是直接喝酒吧。”

“餵!蘇起,你是打定主意撒謊啊?”琳達很失望的說。

蘇起說:“沒有,只是我說出的答案如果讓你不滿意的話,在你來看,那還是撒謊了,所以不如我直接喝酒。被你灌醉,也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
琳達的臉色灰敗了下來,她擡頭往夏輕舟看一眼,說:“輕舟,你幫我!”

夏輕舟放下自己的酒杯起身,淡淡地一句:“又不是我自找苦吃,自己喝去!”她沖蘇起笑了笑,轉身往那邊的洗手間裏走了進去。

酒吧吧臺裏,一直在調酒的調酒師緩緩地擡起了頭,視線往洗手間的門口掃了一眼,然後對身邊的人說:“替我一下,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
“哦,那你快點!這些劇組裏的人,怎麽個個都這麽能喝啊!我一個人可是應付不過來的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整個酒吧時,除了哈裏的目光一直在關註著夏輕舟,還有緊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人影,其他人一無所覺。

哈裏在桌下的手將手機取了出來,提前輸入了一個號碼,然後站起來,也進了洗手間。

夏輕舟記得自己進門時,女洗手間的門是沒有關上的,而她進去之後也沒有聽見其他的腳步聲。

只是,等她從裏面的隔間出來時,她就眼尖的看到了門被從裏面反鎖。

她臉色凝了凝,目光瞥過了衛生間裏,在角落裏看到了消防栓,只是,那邊的轉角處是不是隱藏了人,她並不能肯定。

想了想,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,目光盯著那邊的轉角不放,微彎腰拿起高跟鞋才往洗手臺走了過去。

高跟鞋的響聲出賣了她的戒備。

等她還沒有從那邊走出來的時候,衛生間裏的燈光已經一黑,黑暗裏,她緊閉著雙眼的時候,感覺到了危險氣息從旁邊襲來。

夏輕舟幾乎是條件反射之下,彎腰躲開,黑暗裏,那唯一明晃晃的物件就轉了個方向,又往她的身上招呼了過來。

她失聲大喊:“哈裏!”

門外,哈裏用力踹門,大聲的喊:“輕舟姐!輕舟姐你怎麽樣?我已經報警了,你別怕!等我開門!”他似乎急得團團轉,但還是拿了什麽重物,往門上狠狠地敲了下去。

幾聲響動中。

對夏輕舟窮追不舍的人影似乎楞了一瞬,然後在門被砸開的時候,他從那邊的窗口雙手一撐,就跳了出去。

門大開,燈光又重新亮了起來。

夏輕舟正伸手緊緊的握著自己左手手臂,哈裏沖進來,立馬就看到了她正湧流不止的血:“輕舟姐,你受傷了?怎麽會這樣?”

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看著她。

明明,一切都按著她的吩咐安排了,可是,兇手還是跑了,而夏輕舟……也受了傷。

“閉嘴!你吼什麽,是怕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?”夏輕舟冷冷地打斷他,往洗手臺走了過去,打開水一沖,才發覺自己左手臂上,並沒有剛才哈裏看到的那麽觸目驚心。

但也是道不淺的疤,可能得去趟醫院了。

她擰了眉,回頭對哈裏說:“你出去叫車,這裏的事先別聲張,你去把蘇起,算了,還是叫易盛輝吧,就說沈筱萱在給和我視頻。”

哈裏正還想問她,易盛輝是那麽容易被他叫動的人嗎?

那可是出了名的大牌,但一聽她後面的話,就忙不疊點頭,“嗯嗯。”

夏輕舟又安頓他,“拍拍臉,別這麽一副我已經死了的表情出去,蘇起會懷疑的。”

而她,現在最不想牽扯不清的就是蘇起。

不是因為裴西城的懷疑和嫉妒,而是,她身邊的無處不在的危險。

哈裏還不敢動,看了看那邊大開的窗戶,“可是,那個人會不會返回來?”

夏輕舟搖頭,“不會,你快點去。”

哈裏啊了聲,忽然扒拉著頭發,“我直接打電話吧!”

易盛輝果然一聽說沈筱萱,就往洗手間裏走了進來,等他走到了裏面的時候,就被哈裏一把拽住,拽進了女洗手間裏。

哈裏匆匆說:“我出去盯著別讓人進來。”

易盛輝的目光,已經看到了正在洗手臺前拿白色襯衫綁自己手臂的夏輕舟,他眉一挑,卻還是問:“不是說沈筱萱喝醉在和你視頻嗎?”

夏輕舟從鏡子裏看到他一臉受騙上當的憋屈,勾了勾唇角,“你幫我一次,下次沈筱萱喝醉的時候,我就替你盯著這個機會,怎麽樣?”

易盛輝鄙夷不屑地看著她那條受傷滲血的手臂,冷冷地哼了一聲,卻還是在轉身的時候,說了句:“成交。”

雖然和這種出賣朋友的女人打交道,挺讓他惡心鄙視的。

但,誰讓沈筱萱就偏偏和她那麽投緣呢?

這樣的機會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
洗手間裏驚心動魄的事件被壓了下來,易盛輝怎麽辦理的夏輕舟沒問。

但她才從醫院裏縫了針回到酒店,就在大廳裏看到了臉色異常慘白坐在休息區裏的蘇起。

不是她非要去註意他。

而是,深更半夜,寂靜得連自己呼吸都能聽見的大廳裏,他一身米色休閑裝,太過顯眼。

想不引人註目都不可能。

何況,他的視線就這麽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旋轉門。

夏輕舟進門,回頭低聲對哈裏說了句:“你去給許一斐打電話。”

哈裏狐疑不解地看向她,卻在蘇起起身往他們走過來的時候,閉嘴,然後後先往樓上上去。

他給許一斐打電話去了。

蘇起走近她,喊了聲:“輕舟。”

夏輕舟看看他那慘白得仿佛流血受傷是他一般,輕笑了一下,“怎麽還沒睡?”他們並肩往那邊的電梯旁走了過去。

蘇起琥珀色的眼眸裏有心疼流瀉,他苦笑著問她:“為什麽發生這種事,你寧願去找易盛輝,也不告訴我?”

如果不是他覺察有異,非逼著易盛輝告訴他真相。

大概,夏輕舟永遠也不會告訴他,她受傷的事。

夏輕舟伸手晃了下自己的手臂,“這個啊,我覺得就是一件小事,易盛輝那麽無聊的人,又總找我麻煩,我不回報你一二,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嗎?”

她率先走進了電梯裏,擡眼看著他,笑問:“你要回家還是上樓?”

蘇起伸手,撐住了緩緩合上的電梯,眼瞼輕垂,說:“上樓。”

他每晚都在酒店住,她似乎真的不知道。

蘇起發覺,自己是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她。

安安一直自認她很了解夏輕舟,可是,直到今天,蘇起才想,或許,安安也是不了解她的。

所以,他通過安安對她的所有了解和認知,都是假的嗎?

那是不是就證明,像蘇安說的一樣,他喜歡中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夏輕舟。

夏輕舟目光從蘇起郁郁的臉上收回,眉頭間隱了一抹擔憂,想問什麽,卻發覺無從問起。

等電梯停下的時候,她又率先走了出去。

電梯門緩緩合上,她皺眉看著蘇起就這麽怔然站在裏面,望著她,琥珀色的眼睛裏有憂傷蔓延開來。

她情急之下用受傷的手去拍上電梯門,喊了他一聲,“蘇起!”

他的手指按在了鍵位上,電梯門再次打開。

蘇起走了出來,眼睛直直的盯著她,夏輕舟下意識間後退了幾步,蹙眉喊他:“蘇起,你沒事吧?”

怎麽感覺他整個人很不對勁,失魂落魄的。

他腳步停在距離她半米的位置,溫柔地笑了笑,“沒有,輕舟,你是在擔心我嗎?”他的眼底有著幾分難以形容的甜蜜,仿佛得到了夢寐以求糖果的小孩兒。

她手臂上紗布因為剛才的動作而疼著。

夏輕舟卻裝作輕松的笑了下,打量了他一圈,說:“你是安安的朋友,我們就也是朋友,朋友之間互相關心,有什麽不對嗎?”

蘇起的臉色就又有苦笑泛了起來,眼裏神情黯然傷神,他擡頭往她的門口看了一眼,說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說完,邁步往自己的門口走了過去。

在路過夏輕舟門口的時候,他的眼睛裏有著連他自己也意識不到的陰郁湧了湧。

那個男人,是不是隨時都可以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呢?

那晚的動靜……他隱約猜到是什麽。

卻沒有勇氣去和她求證,和安安求證,夏輕舟真的是把這個當成契約嗎?

抑或者,是其他呢?

夏輕舟看著他打開門,走進去,怔了怔,才往自己的房間裏走過去。

她手臂上的傷口縫了幾針,醫生交待近期最好不要沾水,要小心觀察,按時吃藥,多註意休息。

夏輕舟打開浴室的門,盯著沐浴看了半晌,轉身,往床上剛躺下來,門外就有聲音響了起來。

哈裏喊她,“輕舟姐,你藥忘記拿了。”

她坐起來,去給他開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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